周明道:“唐吉里出身大文国第一大族唐族,自幼天资聪灵,是个名副其实的修炼天才。入得广元宗后,不过四十岁,便已奇迹般修炼至焚化境初期境界,乃是广元宗数万年也难出的奇才。我记得自己十六岁那年入宗,他就已是全宗年轻弟子心目中崇拜的偶像,到哪里都能闻听唐吉里赫赫威名和英勇事迹,七入烟淼万山,斩杀数百大妖,数千小妖,妖兽更是无数,还有一次在一个焚化境后期实力的大妖追杀下,还能侥幸保住性命。他虽然话不多,却善待宗内弟子,从不参与宗内的勾心斗角,争权夺势,只是醉心于修炼。可是……”
周明又看了一眼唐君雅,才道:“可是,他做错了一件事,在一次醉酒后潜入陈静静师姐的房间,欲图强奸……”
“不可能,我爹不是这种人。”李顽忍不住出声。
“这是她诬陷我三叔……”唐君雅气愤地站起来,忍不住同时出声。
两人出口后,互相对视,李顽虽然心中有所料,还是有些讶异。
唐君雅又坐下,道:“不错,我也是大文国唐族子弟,唐吉里是我三叔,他是唐族引以为豪的骄傲,是广元宗最有前景的弟子,却因为……陈静静那个女人的诬陷,被青木峰主重伤而修为尽毁,并驱逐出广元,一世英名尽丧。陈静静就是想与我三叔好,而三叔潜心修炼,不欲儿女私情,拒绝了她,她就暗恨在心,设计陷害了三叔。自此以后,唐族也是因此一蹶不振,受尽了嘲辱。三叔一直杳无音讯,没想到去了银芒城,成为了你爹。”
李顽面色深沉,已是把陈静静和青木峰主的名字深记心中,已与广元宗结仇,他不怕再多几个敌人。
难怪唐吉里不愿说出过往,这等事情,他又怎么向李三娘说出口。
李顽沉声道:“我爹被如此陷害,广元宗自诩名门大宗,就任由陈静静那个女人堂而皇之诬陷,反而不分青红皂白驱逐我爹,难道就没公理可言吗?”
苟其的目光由此变得不善起来,阴冷的光芒闪烁,却没说什么。
唐君雅愤愤地道:“青木峰是广元第一大峰,青木峰主也是广元有数强者之一,还是三叔的师祖,他认定的事,又惩罚的是自己的徒孙,便没几人敢去反对。当时三叔有口难辩,没有反抗,才被重伤。又因为伤势过重,修为尽毁,成为他们眼中的废物,更是没人愿意为他出头。”
周明连忙道:“唐君雅,我们毕竟是广元弟子,不得随意非议宗内前辈。”
唐君雅闭嘴,但是神情依然愤懑,很是不平。
李顽冷声道:“我可不是你们广元弟子,他伤了我爹,害得我爹郁悒二十年,这就是得罪了我,总有一日我要打的他和陈静静跪地乞求我爹,饶他们的性命。看看是他强势,还是我家更霸道,更有强理。”
“啊?”三人吃惊地看向李顽,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。
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”周明以为是幻听。
“嘶……”巨强嘶声从极远处传来,声震天地。
周明,苟其和唐君雅被吓得身躯颤抖,便是李顽也感到心神震荡,有着心悸的感觉。
“这是什么妖在叫?难道是修为强大的大妖?”苟其咧着嘴唇,惊恐地道。
周明面色苍白,道:“不管是什么,距离我们还很遥远,伤不到我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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